当金属材质的镊子再次探进她牙龈发炎的地方时,奇怪的痒意从渐渐地从她后背爬起。朴彩锡想动一动,但是又担心又会因为自己的动作产生蝴蝶效应,于是……她索性让自己的脑袋放空,权当这次看病不过只是场能让自己感到放松的过程。
“其实……并没有。”
然而耳边再次飘进了男人的声音。
她的目光迟疑地从他头顶的灯光滑向了他的目光。
“……什么?”
他一边拿着麻醉剂往她的嘴里扎,一边温柔地说道:“我是说……彩锡小姐刚刚的问题。”
牙龈似乎传来了钻心的疼痛,但很快那种麻感瞬间从打完麻醉的地方蔓延开。
她忍不住疼得从椅子上抽搐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捏住了对方悬在空中的纤细手腕。
这次麻醉居然打得要比第一次难受得多,这是朴彩锡完全没有想到的,于是,被挤出来的生理性泪水一下子从她的眼眶边滑落过脸边。
就在她准备擦掉泪水的时候,冰凉的指尖从她的肤上泛起,连同着那个人的温度也随之传递了过来。
冰冰冷冷的,像那个人一样的。
但是那又像一团火,熊熊燃烧般的焰烈像是能够将她化为灰烬,真正地让自己感受到属于对方的温度。
“彩锡小姐。”
她听见徐文祖叫她的名字。
每一次她从他的嘴里听到他吐出自己名字的时候,朴彩锡都会觉得感到一种莫名的紧张。
就像现在,她在疼痛之余需要警惕起来,小心翼翼地听着徐文祖要对她说什么。
“我并没有给任何人擦过眼泪。”朴彩锡听见徐文祖这么说:“也没有给过任何人机会碰到过我的手。”
“彩锡小姐是第一个。”
朴彩锡听到他的话瞬间呆愣住,后知后觉地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刚刚疼得出于本能地捏住了徐文祖的手。
“不……不好意思……”朴彩锡颇为尴尬地松开了他的手腕,但那个人并不急着将自己的手收回去,“刚刚那一下麻醉……有点疼……”
徐文祖当然知道她是疼的。
因为……他就是故意要让她疼。
至于原因么?
……呵,他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