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晗摇摇头，只当做没听见。
见林晗不为所动，王厂长只好忍痛自砍一刀，一脸苦涩地说道：“这样吧，四块五，你看行不？”
“四块？我也是买过衣服的人，前几天才买了条牛仔裤，那么好的料子，只要七块钱，你这衬衫总不能和牛仔裤比吧？何况还是别人不要的，这人家为什么不要，总是有点道理的……”
其实林晗已经有点心动了，看王厂长这么好说话，就打算再试试。
王厂长长叹一气：“这样，四块就四块，真是成本价了，要是再便宜，我也不能做主了，厂里都要亏本了……”
林晗藏起眼中的笑意，勉强答应。
“那行吧，两百件我全要了。”
王厂长喜出望外，激动地直搓手。
这个数量，着实算不上是大生意。
但荣兴服装厂近来遭遇的拒绝实在是太多了，他现在迫不及待希望能听到一点好消息，所以哪怕是退步成就了这单两百件的生意，他也兴奋不已。
至少，总算有钱能给工人发工资了。
“林同志，你看，要不再看看其他的款式，咱们服装厂的质量还是有保证的！”
“都是多年的老口碑了！”
林晗笑笑，摇头：“这些衣服我现在不能要，还得再加工一次。”
“这，这是为什么？”王厂长不解，笑容逐渐消失。
“衣服卖不出去，自然是有原因的，所以我要再加工，让衣服变得有魅力。”林晗十分自信地说着。
“好吧，那，这个衣服的钱，啥时候能给？”王厂长压低了声音，神情窘迫，尴尬的不敢抬头。
当着面就催货款，他还是头一回干这种事。
他也是没办法，现在账面上一分钱都没有，工人们不愿意回来，一个个宁愿在家躺着，也不想到工厂干活。
林晗沉思片刻。
“我现在身上没带那么多钱，只能先交一半，签完合同就给？剩下的要等加工完成交货了才给。”
“也行！”
两人转换地方，回到王厂长的办公室，很快起草了一份收购合同。
单子写的清清楚楚，林晗也把一半货款四百元交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