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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孙俩似乎因为程曦孩子的到来而暂且休战了。
顾老爷子觉得顾照景想的都还不周全，又给他支了个招：「顾氏能够茁壮也不是靠那些表面上的面子撑起来的，如果你们都不想办婚礼的话也正好，反正你有nV朋友的事情也不是秘密，那倒不如平常时候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反正只要维持正常状态、不额外做点什么，那么外人就算想说话也找不到几个可以说的地方。」
b起烦恼先办婚礼再生孩子还是先生孩子再补婚礼，反正双方都各有顾忌而俱不想办，那倒不如就直接省下来，连同蜜月、婚嫁之类的形式都省掉，到时候若想出去玩，把工作排掉自个儿出去玩就好了，何必在乎那个形式？
人家也都会以为顾照景就是低调，反倒是没有攻讦的点。
至于还会有其他风言的那些事儿也就别管了，哪个年代少过那些酸民的？
顾老爷子年纪大归大，也自认为跟得上流行，「酸民」这词儿还是晓得的。
他又道：「今年的年会也不用特别介绍，就安排她坐上面吧。」
顾氏集团每年的年会顾家一家四口与旗下公司的最高级主管都是坐头几桌的。后来顾哲与周丽人离婚了、继妻萧淑愉又不得老爷子承认，因此也就是祖孙仨儿坐上面，还是直到近年顾照景撕掉了顾哲可能接班表象后，就爷孙二人姓顾的坐在头一桌。
拉着几名顾氏元老坐一块儿，也不算寂寞。
顾照景往前很讨厌年会，在年少时甚至抗拒参加，还是有一回无意间听着顾哲对顾老爷子说了一句「那正好，他就不是顾家少爷，我再找nV人生一个顶他的！」以后，这才为了气他亲爹西装笔挺地参加的。
顾哲知道后鼻子气歪了，就觉得顾照景是个讨债鬼，浑然不知那还是顾老爷子激他在背地里说这句话给顾照景「恰巧」撞见，设计顾照景这位他寄予厚望的孙子参加。
顾老爷子是过来人，又怎么不知道少年人的叛逆心？
横竖顾哲这儿子是他当年在打拚事业的时候疏于关照而养废了的，就算已经管教不动，给他养尊处优的少爷生活、帮他收拾荒唐的烂摊子以外，再把他的儿子、自己的孙子雕琢成材，也算是对得起过世的老妻，利用儿子激起孙子的好胜心又有什么不行？
如果顾照景想起往前的事，肯定也会知道是那是顾老爷子设的套，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要紧的是当下与未来。
「尾牙人多，程曦参加不安全。」
顾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气道：「你不让她出席，别人怎么看她？」
顾照景也陷入两难。
原本看着顾老爷子和顾照景张牙舞爪而终于忍不住按下对讲机倾听的程曦恰巧听见了这句话，想了一下便知道他们说的是即将到来的顾氏尾牙。
顾老爷子显然是要趁着那时候让自己亮相、正式诏告自己的身分，而顾照景定是担忧自己那时的安危。
其实也没什么好不好安危的，她看过顾氏尾牙这回预定的场地，那是足以容纳万人演唱会的会场，原本还是顾氏赞助的球队主场，还是特别为了这次的交班仪式而提前近半年重新装潢，如今据说已经完工，就等着人去一一验收。
程曦想出去说自己可以的，却又不好冒然参与话题，正在犹豫当中便听见顾照景说道：「让程曦露脸可以，但她坐一下就得走──我也会跟着。」
那就是等到前头顾老爷子和他各自致词完毕、完成仪式以后，他就会护送程曦走。
顾老爷子脸沉了一会儿，道：「送完她后你还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