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慈没等她回答又坐了回去,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没什么仪态的斜着眼看她,“弥薇,你还真出乎我的意料。”

    弥薇看着她,“那你会告诉我吗?”

    辛慈冷笑,“有胆气不是坏事,但是小姑娘,你要记住,没头的苍蝇嗡嗡乱飞,最后能有什么下场?”

    弥薇微愠,“我不是没头苍蝇。嫂子,我在很认真的做这件事。”

    “什么事?”辛慈反问她,“抢警察饭碗的事?别逗了。你一个搞艺术的,有什么能耐去做刑侦工作?我劝你一句,专业的事,交给专业人员去做。别瞎参合。”

    弥薇早知道辛慈不好说话,但她还是觉得这女人真让人头疼。

    “你不想说就算了。”弥薇觉得脑子里有些发晕,大概是二锅头的酒劲儿涌了上来,心情也有些低落,“我再找别人打听。”

    “我劝你别犯傻。”辛慈习惯了摆出一脸刁钻相,说着体贴的话也还是这副表情,“有人砍掉你的一条腿,难道你要把第二条也献出去?”

    弥薇不爱听这样的话,反唇相讥,“那我应该默许他们拿走我的腿吗?凭什么?”

    辛慈避开了她亮的有些刺眼的视线,低下头给自己倒酒,“大概就是……凭你不够强大,没有反抗的能力。”

    “我有多大的能力,就反抗到什么程度。”弥薇说:“但我不能什么都不做。我不能接受自己什么都不做。那相当于我是行凶者的帮凶。”

    辛慈有些愣怔的看着她,“你之前不是这样的态度。不是还说出门散心,要开始新生活?”

    “那时候,”弥薇的喉间微微哽咽了一下,“那时候我以为一切都是意外。”

    辛慈的手一抖,酒杯啪嗒一声掉在了桌面上。她手忙脚乱地拽了几张餐巾纸擦拭顺着桌面流过来的酒。再抬头的时候,神色已经平静了许多。

    弥薇仍然看着她,眼含希望。

    辛慈则再一次避开了她的视线,“你打听这些事,没什么用的。”

    “或许没用。”弥薇也承认这一点,“这就是个笨办法。去找所有我能找到的东西,然后从里面挑选有用的。”

    “丑话说在前面,无论你查什么,怎么查,都不要把我卷进去。”

    弥薇连忙点头。

    “无论你从我这里听到了什么,我都是不承认的。”

    “这是当然。”弥薇原本的打算也是悄悄的打听。再说辛慈是魏家儿媳,她也不想让她因为自己的缘故得罪她的丈夫和婆婆。

    辛慈似乎笑了一下,“来,再陪我喝两杯,我就告诉你。”

    说是陪她喝两杯,弥薇后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

    以前她听别人说白酒辣喉,但她喝来喝去觉得什么味道也尝不出来,像白开水似的。只是脑袋越来越晕沉,到后来还出现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