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男人的容貌,长眉隆准,面白唇朱,一双桃花眼大约是因为哀哭得太久的缘故,此时微微肿着,不知怎的,竟让她想起了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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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日的碧桃花。

    溧水公主的驸马,时骥。

    怀山长公主由不得撇嘴,可惜这么个皮囊,内里却是个乌龟。她瞧着时骥,不无讥诮地问道:“怎么,不跟溧水一道走吗?”

    “是。”时骥就像听不出她话里的嘲讽似的,悠悠闲闲地答道,“她连日伤心太过,有些头疼,去深秀宫歇息了,我怕吵扰她,所以出来散散。”

    怕吵扰她?怀山长公主一阵鄙夷,怕不是被撵出来的吧!谁不知道溧水看上了魏谦,早就不想要这个驸马了吗?方才散场时恍惚看见魏谦走在溧水不远处,大约那两个人一同去深秀宫鬼混,时骥才不得不出来晃悠吧。

    偌大一顶绿头巾戴在头上,亏他好厚的面皮!

    怀山长公主下意识地看看满脸抓痕的牛驸马,又哼了一声。

    如今这世道,男人不像男人,女人不像女人,真是乱了套!

    “那你慢慢逛吧。”

    怀山长公主不冷不热地说完,正要丢下他走时,忽地瞥见顾惜惜逆着人群正往这边走过来,立刻扬声叫住:“惜丫头!”

    顾惜惜闻声止步,向她福了一福。

    怀山长公主打量着她,一脸严肃:“这会子人来人往的,你怎么一个人到处乱走,你娘也不管管你吗?”

    “家母身子不适,我去找些热水给她服药,”顾惜惜温温柔柔地说道,“并没有到处乱走。”

    “这谎扯的,自己都圆不上。”怀山大长公主有心找茬,一指她空着的一双手,道,“既是去找热水,怎么连个杯子也不拿?说,是不是偷着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往来路远,拿了杯子也怕洒出来,再说有热水的地方,也不愁找不到水壶。”顾惜惜柔声道,“姨妈慎言,陛下治理有方,宫中诸事严明,怎么会有见不得人的事?姨妈这样说,难道是在诽谤陛下?”

    “放肆!”怀山长公主想起众人私下对岐王的猜测,立刻察觉到了危险,冷冷说道,“你小小年纪,专一会挑唆毁谤,休要让我再看见你!”

    她不再多说,拂袖而去,跟着就听见顾惜惜在身后叫她:“姨妈可知道哪里有热水?”

    怀山长公主只当没听见,头也不回地走了。

    “清辉堂有热水,还备有各样常用的丸药膏药,”时骥不紧不慢地插了一句,“左右我也闲着,我带妹妹去取吧。”

    “那就先谢过时驸马了!”顾惜惜低头行礼,浓密的长睫毛微微一扫。

    正是为他而来,有怀山长公主横插一杠子,倒比她原来计划的更加不露痕迹。

    下了大道,抄近路从花圃中穿行,路上渐渐没了人影,唯有鸟雀叽叽喳喳叫着,时骥的步子慢下来,回头看着顾惜惜,微微勾起了嘴唇:“妹妹有事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