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放在前方那惨烈的战场上，美目之中闪过一丝不忍和悲伤。
尽管来之前就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很显然，她现在还并不能完全接受这样惨烈的场面。
不管外表如何冷淡默然，但她始终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
“我原本想使用白莲之光救下他们的命的……”
她带着点悲伤，低声喃喃自语着。
应该是圣龙神安排在她身边的人跟她说过，圣龙神之力能够压制那些古妖兵。
所以苏凌月刚才才会释放出白莲之光，并且融入了自己的天命血脉。
一方面是想要帮晴儿等人恢复实力，另一方面，就是想要用白莲之光的力量压制那些古妖兵，让他们胆颤，恐惧，继而投降，这样屠杀便会停止，就能救的了这些古妖兵的命。
“你的实力太弱，若是你再强一些，白莲之光的力量或许就能将这些古妖兵完全压制。”
陆天龙明白她的心思，淡淡开口道。
“可是……”
苏凌月头顶的白莲虚影还在徐徐转动，散发出道道柔和的光芒飘散出去。
她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最终只是苦苦一笑。
“唉，战斗就是如此。”
看她此时的模样，旁边的雪妖也是重重叹一口气。
他跟苏凌月一样，真是看不得面前的古妖兵被斩杀，这可是古妖一族的族员呀。
“根据资料记载，千年前天下古族混战，在数处大战场上，百万古族人拼杀，那才是真正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很多战场的土地都被鲜血完全染红……”
他轻声讲述着自己听到看到的那些故事，一方面是想告诉苏凌月战斗的残酷，另一方面也是在宽慰他自己。
避免不了古妖兵被屠杀，就只能用战斗必定会有伤亡这种方式来自我安慰。
百万古族人拼杀？
听到雪妖的话，陆天龙的脑海之中不由自主闪过那画面。
整个天地之间，密密麻麻全都是人，他们怒吼着，厮杀着，身后和脚下全都是敌人或者同伴的尸体。
鲜血流淌，汇集成河，整个天地似乎都被染成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