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再待在沈一白身边了。

    温漾从自己的住处醒来,只是轻微动了下,全身便撕裂般的疼,尽管后面被清理过了可异物入侵的感觉却始终挥之不去。他低头,胳膊腹部布满红痕。

    沈一白就是个疯子。

    温漾坐起来的片刻间眼眶盈满泪水,少年屈起双膝环抱住自己,头埋在膝盖里发出绝望的悲鸣。

    剧烈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再这么和沈一白斗下去,他会死无全尸的。

    那个男人看着是一滩死水,实则底下布满淤泥,他一次次的掌控一次次的放逐,只是为了将自己永远困在泥潭里,想让自己一直陪着他,死也不能分开。

    想到沈一白痴狂的表情,心间泛过一阵刺痛,少年开始手足无措,抓耳挠腮地想尽办法想要逃离男人。

    再这样下去沈一白不疯他都要疯了!

    他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

    温漾从床上踉跄跑下来,腿脚酸软无力跌落在床边。

    他勉强撑起身体想逃出这里,目光却在触及门口时瞬间愣住。

    可是他无权无势。

    可是他人微言轻。

    他拿什么来和男人斗?

    温漾的思绪从未像此刻这般复杂,他揪着洁白的床单,精致的眉眼布满忧愁,趴在床边不安地咬着指尖,整个人似乎陷入了一个怪圈。

    他拼命搜刮脑海中关于沈一白的信息,盯着字里行间的信息渴望能在里面找到突破点。

    沈一白家大业大,沈一白家教很严,沈一白性格阴晴不定,沈一白是家族继承人……

    温漾一愣。

    对啊。

    沈一白的爷爷……不允许自己的孙子是个同性恋。

    霎时间,少年抓到这个关键的线索,他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捂着胸口不停顺气,脸色涨的通红,却因为发现敌人的致命缺点而高兴不已。

    他找到了!

    他终于找到了离开沈一白的方法了。

    他想起那天时深向自己抛出的橄榄枝,他说只要自己求他,他就会帮自己离开沈一白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