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是个疯子。
姜瑜松开了那人的下巴,又一把拽起他的手臂,准备就这麽以牙还牙地咬下去,却猛地想起了他看向自己的最後一眼。
还有那张好看得过分的脸。
……
算了。
「已经走火入魔成这样了,不掐你个半Si算我有良心。」她低声念道。
姜瑜撒开少年的手,本想一走了之,反正他临「Si」之前的遗言也是让她离这里远一点,可不知怎麽,却迈不开脚步。
她记得小的时候挨打,关进柴房里,看着血不停的从身T里流出,蜿蜒淌了满地,似乎也是这样的心情。
嘴上说着让姜瑾安滚,但心里头却不见得真这麽想。
如果那个时候,自己别骂那麽难听,姜瑾安没有吓到,留下来陪着她就好了。
等姜瑜回过神来,她已经重新坐回桃树下,轻轻叹了一口气。
心软和喜欢美人都是种病,得治。
这一坐就是两个时辰,直到太yAn已经偏西,那人才悠悠转醒,缓缓睁开了眼睛。
「终於舍得醒过来,我还以为你Si了,打算草席一卷丢湖里喂鱼呢。」姜瑜看着天边的晚霞漫不经心道。
那人睁着眼睛同她看了很久的夕yAn,才忽然坐了起来,捂着脑袋看上去并不好受,微微倒cH0U了一口凉气。
姜瑜回头一皱眉:「没事吧?」
少年还是那副愣愣的样子,看着落日的眼神有些不可置信,良久才迟疑道:「过了……过了多久了?」
「两个时辰吧,太yAn都要落山了。」她理所当然道。
那人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手,又m0m0自己的心口,表情看上去还不怎麽清醒,喃喃语道:「为何这次……这麽快。」
姜瑜不由冷笑:「你都睡成这样了,还快?」
闻言,少年终於将目光投向她,那双眼眸在夕yAn余晖下并不怎麽耀眼,反而有些恍惚,暗暗沉沉的,眉头不安地轻蹙:「你怎麽没走?」
「我走了,丢你一个人Si在这里?谁知道你有没有事,我还是有点良知的。」姜瑜扬起眉,语带嘲讽。
那人愣了一下,才低声说道:「我没事,实在对不住。」他的目光透出几分疲惫,又笑了出声,「很难得,碰上这麽傻的人。」
「这个样子还能笑出来,你有病吧?」姜瑜没理他的调侃,像是看疯子一样看着那人,「你哪儿来的,叫什麽名字,这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