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澡之后,凉风灌入,沈枝脑子稍微清醒了些。

    她小心将于屹递过来的衬衫系到最上面一颗纽扣,将一身暧昧痕迹藏在衣下:“我们今天去,交货?”

    对方拿着毛巾轻攥她的Sh发:“昨天的东西,找到买家了。”

    沈枝脸一白。

    于屹察觉到怀里的身子有几分僵y,再开口时已经了然:“我想起来了,你当初也是‘买家’,对吗?”

    他语气肯定,让nV孩恍惚间生出错觉:这条毒蛇,在她踏入工厂的第一刻起就盯上了她,邪恶的竖瞳看破她的伪装,鲜红的长信子吐露,在暗中亮出毒牙,起了掠夺的心思。

    “你想说什么?”

    对方凑近她的耳朵:“我想说,派你来的人,真是个废物。”

    沈枝嘴张合几下,几句话都哽在喉间,最终被敲门声打断。

    站在门外的,是个肯尼亚佣兵。

    他手里拎着根黑sE布包,当着于屹的面将拉链拉开个口子,血腥味浓厚得一GU脑向外涌——

    熟悉的气味,唤醒太过相似的记忆。

    第一次深入黑市的nV孩,不知天高地厚地伪装成娴熟的买家,有商贩咧着白牙:“您?看看好货?”

    “新鲜的。”

    门口的于屹往布袋里匆匆一瞥,余光扫到坐在床边、面sE有些难看的沈枝——他拎起拉链一角,将那根部黏着象r0U的、洁白弯曲的象牙封闭在黑暗里,伸手接过布包。

    “我知道了。”

    他们离开工厂的时候,cites正乖顺地窝在角落里,象目紧闭,细短的象尾在身后不耐烦地扫动。

    只在沈枝越过铁笼,背影缩成一个小黑点时,它才缓缓睁开眼,空荡荡的象嘴轻轻颤动,发出一声细微的象鸣。

    黑暗中有机械假肢沉重落地的声音,那双蓝sE的眸子和Sh润的象眼对上,像在看一件值钱的商品,更像是在看仇人——

    “别急,先是她,很快就轮到你了。”

    于屹带着沈枝,重复走过了她第一天来工厂时的路线。

    路的尽头,是肯尼亚最大的黑市。

    她被关了三天,外面的世界似乎分豪未变。

    犀牛角、狮牙、象牙、处理g净的动物皮毛,到处都是人,却拼凑不出草原上一个鲜活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