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铭家中有个房间,是特意用来健身与训练的,面积大而空旷,打架时很有施展余地。闻铭和陈柯一前一后进了门,很有默契地同时开始脱去外套,而后毫无预兆地向对方攻去。

    军中的搏击术没有花里胡哨的招式和架子,拳拳都是奔着致命去的,虽然两人都有所收敛,但也很快挂了彩。

    “卧槽你来真的啊!”陈柯率先放弃,大叫一声,瘫倒在地上,“不来了不来了!”

    他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论力量和技巧,他都比不过闻铭,陈柯悲哀地发现这就是疏于锻炼的报应:“我以后再也不吃垃圾食品了!再也不喝肥宅快乐水了!”

    闻铭也在他身旁躺下,两人望着天花板的吊话。

    过了一会儿,陈柯问:“真喜欢应子弦?真追?”

    闻铭点燃一根烟,烟雾缭绕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声音却很坚定:“嗯。”

    陈柯苦笑:“行吧。看在你万年铁树开花的份上,我就不和你争了。”他顿了顿,又道,“不过看应子弦那样儿,估计我也抢不过你。”

    他坐起来,踢了闻铭一脚:“给我也来根。”

    陈柯一直是个乐观开朗的人,此次虽然借机和闻铭打了一架还打输了,但他并没有多少失落。他分析自己内心,也可能是对应子弦没有那种势在必得的喜欢吧。

    他看了一眼旁边沉默的闻铭,心想:闻铭就不同了,他一旦认真动心,那是会拿出对待军事任务的态度和作风来的。犹记得他曾率领小队千里奔袭将对方猝然拿下,这种强势的、铁血的、冷硬的作风,放在追求女孩子上,不知道会怎么样。

    想到这里,很想给应子弦点个蜡呢。

    ……

    应子弦一点也不知道闻铭为她打了一架。这时离从广水村回来已经好几天过去了,此时她正在和陶梦泽津津有味地吃着余云想的瓜,这瓜太好吃,好吃得她都差点儿忘了闻铭的存在了。

    陶梦泽:“啧啧,这视频都刷爆我的朋友圈了,妈呀,我们母校妈妈的脸都被丢尽了。”

    视频里,两个男生扭打在一起,谁说男人打架和女人不一样,应子弦看这俩男生也是揪头发抓脸,和泼妇没两样。

    “周世砚何必呢。”应子弦喃喃。

    “不甘心吧。他当余云想的舔狗当了这么多年,结果余云想就吊着他,把他当备胎。我听余云想室友说是余云想那天把周世砚约出来,说自己有男朋友了,让周世砚别缠着她了,然后周世砚就疯了,这不就和余云想男朋友打起来了。”陶梦泽吐槽,“学姐我和你说,说不定余云想还得意得很呢,两个男的为了她打架,虚荣心暴涨咧!”

    应子弦惊恐地回望:“这很丢脸好不好!大庭广众的,两个男的撕得和泼妇打架一样,一点都不好看啊!而且我觉得成年以后还打架的男生很幼稚啊,一点都不成熟。从进化心理学的角度看,这是雄性好斗侵略的基因在作祟,可是我就是觉得他们大概没进化完全。”

    ……没进化完全的闻铭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陶梦泽想了想:“也正常吧。现在的男生,个个心理年龄像个幼儿园小孩子,等周世砚成熟了再想起这段黑历史一定想撞死哈哈哈哈!”她鬼鬼祟祟的凑近应子弦,“哎,你家闻铭就肯定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啦!我看他很稳重很值得信赖的样子!”

    应子弦推开陶梦泽:“第一、他不是我家的;第二、你不要把他形容得像个老干部,他才二十八!”

    两人嘻嘻哈哈的,到了傍晚,准备出发去觅食。

    刚到寝室楼下,便看到舒柏韬站在树丛边,看样子等了好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