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教授也赶来了,得知余云想和周世砚没什么大事,先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然后批评了两人的无组织无纪律,最后表示明早就送他们回学校。

    余云想如遭雷击,她想到了自己的毕业论文,力图留下:“单老师,我没受伤,我还是想留下来帮助灾区人民的。”

    那灾区人民真是谢谢你了!一旁的应子弦默默吐槽。

    单教授打破了她的念想:“不可能。你们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已经通知你们家长了,你们父母也希望你们不要继续这边的工作,回到学校去。”

    余云想偷鸡不成蚀把米,从大巴乡回到巴邑市,一路消沉。

    到了巴邑,余云想连晚饭都没吃,便回了帐篷睡觉。此前余云想一有个什么头痛脑热,周世砚便巴巴地围着她嘘寒问暖,这一回余云想情绪如此低落,表现得如此明显,周世砚居然连问都没问她一句。

    当天晚上,周世砚找到了在统计数据的应子弦。应子弦回头看到是他,还有些诧异,她以为会是余云想。

    “怎么了?”她打量周世砚。周世砚自从被救上来后,脸色就很难看,应子弦当时只当他受了惊吓,也没往心里去。但是如今看起来,好像还另有隐情。

    周世砚垂头丧气的,半晌才道:“学姐,云想她怎么这样啊。”

    应子弦:“……”你才知道?

    但是她没说,她迅速调整了状态,开始倾听。

    周世砚感觉自己看错了人。他当时和余云想一起缩在那个空间里,感觉到余云想的害怕,他还特意将她罩在下面,安慰她就算木头倒下来了,也是先压到他;可没想到救援一来,余云想就迅速拨拉开他,因为余云想身高不够,她出去的时候,竟然直接踩上了周世砚的肩膀。

    “我真没想到。我是为了她才去大巴乡、才被埋在下面的,没想到她竟然这样对我,踩着我就上去了,根本没问过我。要是遇到灾难,她就是那种抛弃同伴先逃的人!我算是看透她了!”

    周世砚说到这儿,又愤懑又委屈,还有点对自己识人不清的痛恨。他满以为以应子弦对余云想的态度,一定也会跟着他一起指责余云想,没想到应子弦却说:“你也是学心理的人,你自己分析一下,刚才那段话里,你有多少不合理认知。非黑即白、极端化……我确实不喜欢余云想,不过我想,那个时候,她确实是没有你想的那种恶意,就是纯粹一种害怕极了、渴望逃出生天的举动吧。”

    周世砚冷静下来,回想了自己刚才那番怨妇一般的话,半晌无语。过了会儿才说:“我自己也不好,麻烦大家。尤其是闻队长,为了我挡了下木椽,都受伤了。”

    应子弦第一次知道这事:“闻铭受伤了?”

    周世砚把当时情景描述了一番,然后便告辞了。

    他走了,应子弦却难以平静了。此时本可以睡觉了,她却有点心神不宁。在帐篷里走来走去,不自觉地就去翻药箱,等她拿了一堆诸如云南白药气雾剂之类的药走到闻铭帐篷外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已经走到这了。

    应子弦内心天人交战。一个小白人怂恿着她,善解人意地替她找借口:怎么说闻铭也帮了你大忙,带你去大巴乡,帮你救出余云想和周世砚,还因为周世砚受了伤,于情于理你都该有所表示,这是正常的人际交往啊;另一个小黑人则冷酷无情地戳穿她:送药就只是送药吗?真的只是送药吗?你敢说你没有一点私心吗?你敢说你对闻铭坦坦荡荡吗?

    应子弦面无表情,内心对小黑人竖起中指:滚开。

    ……

    闻铭在帐篷里朝伤处喷云南白药,挡木头的那处皮肤已经青紫了一大片,还有点肿。这时小刘走进来,面带疑惑:“奇怪,应医生在我们帐篷外头走来走去干嘛,我问她是不是有事,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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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