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抽什么疯？”秦凛嘲讽道。
“没有啊。”楚凌风说。他的表情和语气都很平常，显得他说秦凛笨的那句话不像是嘲讽，而像是陈述事实。
秦凛嗤笑一声，翻了翻楚凌风之前的错题集——错法千奇百怪，思路天马行空。
“你这……”秦凛摇了摇头。
仅仅两个字，被秦凛说得抑扬顿挫、意味深长，后面的留白更是给了楚凌风无数遐想的空间。明明没有说什么嘲讽的话，却像是嘲讽了他一章三千多字的。
楚凌风被这语气弄得浑身不舒服。
秦凛的未尽之言让楚凌风思绪岔开，都错过了南宫颜的消息。
“我做历史，你把上次的物理错题改一下。”楚凌风说。
“行。”秦凛说。
十道里面错八道，有他们改的。
互相讲完题后，离下课还有二十分钟。
南宫乐早就走了，她最近早退一时爽，一直早退一直爽，得到了不上晚自习的快乐，哪管得上秦凛和楚凌风。
“我们也走吧？”楚凌风道。
“你还走门？门卫大爷不拦吗？”秦凛问。
“学校西北角花园小侧门，南宫乐之前发现的。”
“行。”
秦凛跟着楚凌风从侧门出去，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不翻'墙就没内味儿了。”秦凛有些苦恼。
初来乍到，秦凛已经摸清了关于逃课的所有情报。
一般情况下秦凛喜欢翻学校南边自行车棚的墙，那个墙比北边的矮，好翻。
学校西边的墙更矮，但傻子才往西翻，学校西边隔壁就是教育局。
楚凌风没说话。
克莱登中学历史悠久，人员众多，一学校的高中生盘活了学校周边所有的经济。学校对面就是小吃街，小吃街摊贩的作息及其规律，学生起了他们起，学生睡了他们睡，学生放假他们也休息。一年间朝六晚十一，寒暑假都与学生同步。
有时候放假通知学生都不知道，他们已经收摊而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