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岩迷惑了:“既然那孩子是您的徒弟,那为何还要我去教他?”

    “你看我年纪也不大,见的世面有限,会的东西也并不多,要教好他,我终究能力有限,所以,还是需要一个更厉害的先生教他。”安月淡笑着对魏岩说。

    魏岩想了想,觉得似乎有些道理。

    他不是看不起安月的意思,只是,确实,每个人都有各自擅长的地方,而且,安月的年纪确实小了些,再说,女儿家学习的事物,与男子学习的也终究有所不同。

    “郡主为了那孩子倒是煞费苦心。”魏岩感慨地说道。

    一月听着两人的对话,尤其是安月刚刚的那一番话,心里默默地诽腹着。

    旁人或许还会相信安月的话,可是对于跟随安月多年的贴身婢女来说,安月擅长的东西,可比明面看上去要多得多得多。

    至少,要教好一个安奇,绝对不是问题。

    看样子,安月大概率是看上了魏岩的才学,算是在为自己“招兵买马”。

    “他合我眼缘,而且,既然他叫我一声师父,我总不能让他白叫了。”安月轻轻笑了笑说。

    “除此,郡主可还有其他要求?”魏岩问。

    “没有,教书地点、时间、内容你来制定,你可以先照顾好你温习功课的时间。”安月说。

    魏岩深深地看了安月一眼,“郡主就那么笃定我会选择分家,并且会参加科举?”

    “难道你不会?”安月挑了挑眉,反问道。

    看着安月笃定的神情,魏岩笑了,果然,乐舒郡主的玲珑剔透并非浪得虚名,她的这一双眼睛,看出了太多的东西。

    “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郡主会找到我?”魏岩说。

    从安月给他提出的要求,以及给予他的东西来比较,怎么看都是他比较划算。

    天上真的会无缘无故掉馅饼吗?

    “因为你有才学,而且有一定背景,这背景能对你日后在为官路上有所助益,却不会太过深厚以至于太过心高气傲。”安月说。

    “郡主倒是实诚,这番话却也叫我安心。”魏岩笑了笑说。

    “那便祝安奇找到了一个好先生?”安月举起茶杯说。

    “那我也祝我能遇到一个好学生。”魏岩也举了举茶杯说。

    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站队的事情。

    一来,他们才刚刚达成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