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缕阳光照进卧室的时候,薛文青就醒了。
昨晚睡得不安稳,反复做梦,又加上喝了些酒,薛文青现在头痛欲裂。她从床头柜摸过手机想看看时间,却看到上面未读的信息。
短信来自于一个未备注姓名的陌生号码,虽说是陌生,但这几个数字,薛文青早已烂熟于心,都删除联系人两年了,她还是能马上联想起贺峋的脸来。
薛文青冷着脸,将短信点开。
——短信1——
【睡得好吗?我昨晚梦到你了。】
——短信2——
【想你】
真是温情。
薛文青冷哼一声,将手机扔到一边。手机落在床垫上,发出了沉重的声响。
可都没过没过五分钟,手机又响了。
是闹钟。
任由钢琴曲唱着,薛文青第一次产生上班请假的想法。
工作两年,她生病发烧都是硬撑着去上的,连节假日的临时加班,她也是主动报名。
挣扎了好一会,她还是爬了起来,起身洗漱。
时间比较匆忙,她今天就轻轻上了个底妆,没有遮瑕,只堪堪遮住了熬夜失眠的疲惫。
若是细看,便会暴露无遗。
穿鞋关灯,可才刚打开门,薛文青就看见了门外的人影。
他手肘撑在楼梯扶手上,手上挎着两个袋子,没有名摄影师的气质,倒像是晨起买菜归来的老人家。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起床,就没按门铃。”贺峋小心扬起袋子,“给你准备的早餐。有你喜欢的艇仔粥,油条和豆浆。”
薛文青眉头轻皱,“你怎么进到小区里来的?”
贺峋听出了她话里的抗拒,有些失落地将手放下。两个袋子垂在腿侧,显得有些沉。
“我见到郑叔了。”
“你这样和宋一鸣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