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夫。”

    语气十分客气。

    易夕也没理他,抱着猫巡视屋子,一边晃悠一边嫌弃道:“你平时都不开窗?屋里这么大味,沙发上脏衣服收一收,没请阿姨吗?”

    “这地上怎么有灰?诶,你厨房这么干净,平时不做饭?”

    “卧室跟个狗窝似的,被子能不能叠一下?”

    易辞“嗤”了声,下巴朝一边正在开行李箱的周槐林抬了抬,“这些活儿她平时在家干吗?”

    周槐林笑着摇摇头,继续干自己的活。

    易辞只扫了一眼。

    都是一堆他不认识的玩意,木棍子上挂根羽毛,看起来软趴趴的垫子,一堆画着猫猫狗狗头像的零食,还有一个塑料盒子......

    易夕已经带着揪揪把屋子逛遍了。

    易辞这屋子装的跟个样板房似的,就木地板有点人味,其他的跟水泥没什么区别,空间倒是挺大,开放式厨房,两个洗手间,一个在主卧,有大浴缸,客厅的那个就比较简单,可见她弟人虽然糙但也是个会享受的主。

    还有一间客卧被改成了书房,易辞也不是会读书的人,里面装模作样放了个书柜摆了几本书,除此之外就没什么书房特征,倒是健身器材挺多。

    易夕想了会儿,最后决定把他那个像健身房的书房改成猫房,让周槐林把猫窝还有猫砂盆都搬过去。

    工具人周槐林搬着东西就过去了。

    易夕瞥了眼靠着沙发打哈欠的弟弟,挺着肚子踹了他一脚,“干站着干什么,帮你姐夫搬东西啊!”

    这一脚不疼不痒,易辞下意识揉了揉腿,才去帮忙。

    没办法,易夕怀孕了,成了家里的小祖宗,不能受气不能受累,老头子下了命令,怀孕这九个月谁都得顺着她,这才过了多久,就把易夕养的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压不住她,易辞想起了易夕的婆婆,退休人民教师,不威自怒,特别爱跟人讲道理,专治他姐这种叛逆妇女。

    两个男人收拾完东西,易辞出来喝了口水,就看见他姐跟个智障似的握着猫爪子介绍房子,语气有着说不出来的诡异。

    “揪揪,以后这就是你的新家哦,虽然不够大,没有后花园,也不能让你抓蝴蝶.......唉,还是二十层,”说着说着她自己都觉得艰苦起来,易夕担忧的看了眼窗户,最后还是把纱窗关上了,“以后不要跟在家一样乱爬窗户哦,这里不是别墅,二十层呢,你掉下去就没了。”

    易辞听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多语气词?

    总不可能是跟退休人民教师学的。

    易夕舍不得揪揪,在他屋子里晃了半天,检查完猫房的布置后,才依依不舍地准备离开,那一个二十八寸的行李箱也算是彻底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