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宋平安正举着手机，鬼是不能被拍到的，但是纸人出现的刹那，镜头中凭空出现了数十个小纸人。它们漂浮在空中，像是有生命一般，很邪门地“盯”着她。
只要她往前迈，纸人会朝她聚拢。若是停下脚步，小纸人就跟着停下。
宋平安试着往后退了两步，纸人跟没反应过来似的，仍在原地保持不动。她不动声色，视线却幽幽落在辟烈身上。
为了控制纸人们，辟烈的额头不断冒出豆大的汗水。
召集纸人很消耗意志力和体力，他已经受了伤，现在的神经就像一根紧绷的弦，颇为吃力。
宋平安猛地退至辟烈跟前。
“你！你要做什么！”辟烈惊恐防备。
宋平安一把拽过他。路晴空在边上完全不做声，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也被拎出去。
“你这女娃！欺人太甚！”辟烈连滚带爬，狼狈地被宋平安踢到前面。
“你以为这样就有用？！纸人不可能攻击我的！啊——”
辟烈踉跄倒地，吃了一嘴的灰尘。
“少废话！”宋平安把人按在地上，飞快抽走他的木剑。
岂有此理！！辟烈眼睛都瞪直了，“你！欺人太甚！”
“你就会说这一句？”
宋平安刚说完，纸人突然上下浮动，颜色也从金色变暗，最后透出渗人的血色。它们开始自发旋转，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宋平安被圈在中心。
辟烈趴在地上，脑袋还抬着，“小女娃！还不速速受死！”
“少给我唱衰。”宋平安一脸冷漠，踩上辟烈的脚背。辟烈痛苦哀嚎，动弹不得，嘴里咒骂的话愈发难听。
“你——你不得好死——啊！！！”
宋平安碾了碾高跟鞋底。
其他鬼魂们已经聚在了宋平安身边。宋平安却说：“你们退后，先让我探探情况。”
他们都没见过这邪祟玩意儿，显然和符纸血水不是同一级别的杀伤力。鬼魂们贸然上的话，很有可能被重伤。
忽然，纸人们开始化成新的形态，仿佛有自我意识。
宋平安大喊：“快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