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虽不是自带深情buff的桃花眼，但他的眼睛也格外漂亮。
摇曳的烛火融进瞳孔，燃出令人恍惚的温度。
阮澄像是按下暂停键般，静止了两三秒。
直到工作人员撤开挡板，让明媚的日光倾泄而入，她的思绪才逐步回笼。
“回魂了。”陈凝的语调明显在忍笑。
阮澄敏感的耳垂又烧了起来，转头避开陈凝的视线，仰头望天。
过了梅雨季，天气格外得好。
天边似泼了浅蓝色的墨，看得人舒心极了。
而后有抹矜贵的鎏金出现在视野内。
视线下移，陆衍已然走出镜头，穿戴整齐站在二人面前。
化妆师上妆时特意着重突出了陆衍的轮廓线，将清隽的五官变得凌厉许多。
昏君残暴，陆衍尚未完全从角色中抽离，只消一眼，便仿佛能看穿人心。
高高在上的君王薄唇微启，抱怨道：“头冠好重。”
阮澄：“……”
谢谢，有被拉回现实。
哑然失笑的阮澄仔细回想一番，发现陆衍确实没接过古装剧。
以前最当红时粉丝经常开玩笑，“一人血书接古装”、“二人血书接古装”、“三人血书锁横店”诸如此类的评论。
现在陆衍倒是真的接了古装，可处境早和当年不同。
颇有些物是人非之感。
“陆老师。”定妆照轮到一直打瞌睡的程璐，她被助理叫醒，睁眼见到身着戏服的陆衍眼睛一亮，“介意跟我拍张合照吗？”
陆衍没有动作，宛若征求意见般望向阮澄。
阮澄愣了下。
击鼓传锅，求助看着陈凝。
陈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