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急行军在眼前呼啸而过,灼华先是以为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第一反应就是往姜濯川身后躲,用他高大的身形将自己挡的严严实实,一根头发丝都不露。

    但最后,没听到厮杀叫喊的声音,再探出头来,就见这些人,他们面上带着的神情满是探究和兴奋。

    就好像是前方有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戏,跑慢了就抢不到好地方围观一样。

    肯定不是行刺一类危险的事,而是有热闹看。

    这么大的阵仗,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就在眼前,那必然不能错过。

    灼华将毯子在身上裹的紧紧的,吸了下鼻子,抬脚刚要走,却见姜濯川脚步没动。

    她又抬眼看了下姜濯川:“不去看看吗?”

    “去。”姜濯川惜字如金。

    身为太子,心情再差,面对这中场面也不好不过问。

    于是大步流星就往前走。

    灼华可怜巴巴,眼看着姜濯川走路带风。

    她本来就病着,身上还裹着老沉的一条毯子,挪动的比蜗牛还慢,想追也是有心无力,不多时就跟前头的姜濯川拉开了距离。

    姜濯川走远了之后,察觉到身后没了脚步声,一回头见远处的姑娘可怜巴巴,如同一只弃猫,又折了回来,冷着脸伸手过去。

    纵然是个让人失望心寒的姑娘,可这么娇弱,总不能丢她独自在这儿吹风吧!

    灼华捉住姜濯川的小臂,有了搀扶,不至于重心不稳,挪动的终于能快些了。

    姜濯川心内五味陈杂,忍不住瞥身边一眼,也只能看到略带蓬乱的柔软发顶。

    为什么这样万般都好的一个姑娘,偏偏会对个乱臣贼子情根深中呢?

    姜濯川越想越气,却见原本一直低着头的灼华陡然抬眼。

    目光相接,他很是狼狈。

    偷看被发现了。

    灼华没对被偷看这件事发表什么看法,只是瓮声瓮气道:“你生气了。”

    是个陈述句,而姜濯川还是下意识反驳:“没有。”

    撒谎。

    这结果倒是挺显而易见的,不需要测谎异能就辨认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