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女子若无事,常回娘家总会惹出许多闲言碎语来,何为安本就因娶了自己,又因为迁就贺家随自己一同住在这贺家置办的院子中,招来了许多人的非议。

    自己虽只嫁过来不久,但这几个月何为安日日卯起子睡,雷打不动,这样一个严苛自律的人,绝对不会是像外面大家说的只想靠她们贺家吃软饭的。

    明蓁更不想再因其他事让众人再议论于他,正准备回他时,忽然传来了敲门声,想着自己此时还被他抱在怀中,忙挣扎了出来。

    “爷,小的有事要禀。”

    是那个常跟在何为安身边的阿七的声音。

    何为安走了出去,不过一会儿又回了房中。

    明蓁见他不过出去了一会,回房中时已经敛了脸上的笑意,轻声问他怎么了?

    何为安见她担心的模样,回她:“宋国公死了。”

    “啊!”

    明蓁惊了下,这个消息太突然了,宋国公虽然年纪大了,但最近也并未曾传出半点他病弱的消息,人怎么就这么突然没了。

    宋国公冯善乃当今皇后之父,太子外祖,更与天子有师生之谊,京中顶级豪门冯家的掌权人,太子的重要支撑,竟就这么死了。

    何为安又去了书房,这次是真的忙到了深夜才归。

    接下来的几日,何为安一日比一日晚归,腊月二十四,有人朝何宅送了个礼盒,说是给何为安的,管家拿给了明蓁。

    晚上,何为安回来的时候,明蓁接过他的衣服,指了指桌上的盒子说:“今日有人送过来的,说是给你的。”

    何为安望着桌上的盒子,眼神莫名,还是走了过去,打开了盒子,望着里面的东西,眼神募地变得凌厉。

    明蓁跟了过去,有些好奇的想凑过去看一眼,何为安迅速的盖了起来,可还是晚了,明蓁还是看见了。

    一声惊呼,小脸顿时就吓白了,盒子里面竟是一只断了头血淋淋的人偶,模样特别渗人。

    何为安快步走过去,抱着她微微有些颤抖的身子,安慰道:“没事的,都是假的,莫怕。”

    明蓁在他怀中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颤着声问他:“夫君,你这些时日究竟在忙什么?”

    这是有人在警告何为安。

    何为安见妻子盈盈双眸中那溢满的担忧,略一考虑,开口对她说:“严子鸣失踪了,我这几日和罗致在查他的事。”

    严子鸣在宋国公死的第二日就不见了,准确的说是宋国公死的那日下午他们就没在庶常馆见过他了,当时馆主说他告假了,可随后几日也一直不见他人。

    他和罗致因担心他还特意去过他家中找他,可他家中俨然一幅人几日未住的模样,桌上起了灰尘,柜中衣物也未少,显然也不是回了老家,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人是在腊月二十日下午不见的,当天上午他们还一同在庶常馆点过卯,下午后他们就没见过他人了,这几日他和罗致问了很多翰林院的人,可都说不知道当天下午他究竟去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