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把脸擦干净。”邵厌把身上的帕子递给关青阳，“我在河里洗过了。”
关青阳接过帕子，把地上的字指给他看，继而又指指自己。
邵厌：“你叫关青阳？”
哑巴点点头。
虽然字丑了点，好在还能看懂。
邵厌捡起背篓，给关青阳看里面的东西：“这是我的抓的鱼，还有蘑菇，你喜欢的话就都拿走。”
关青阳帮他把匕首上的血迹冲掉，塞回他的背篓里，看见蘑菇的一瞬眼神闪了闪，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去收拾那条蟒蛇。
“你不喜欢的话我明天再拿别的给你”邵厌以为哑巴还是不满意。
关青阳将蟒蛇盘在肩上准备带回去，听见邵厌说到明天才慢吞吞看了他一眼，是明天还要来找他的意思吗？
关青阳有些头痛，赶也赶不走，吓也吓不走，实在难办。
邵厌眼巴巴地看着他，等哑巴给他一个回应，转头连声打了几个喷嚏，他身上的衣服被河水浸湿，黏糊糊地裹在身上，除了冷还是冷。
关青阳解开腰带，把自己的外衫递给邵厌，自己扛着蟒蛇往山下走，他再生气也没必要为难一个哥儿。何况也没偷他多少东西，只是烦人的很。
这次他特意放缓了脚步，三步一停，让身后的哥儿好跟上他。以他的体力将人一起扛回去也是可以的，只是他一个单身汉跟哥儿厮混，要是被人看见说不清楚。
关青阳的衣服太长，邵厌把多出来的一截扎在腰上，继续跟在哑巴后面打转。
“关青阳，你想说什么就写给我看，我会看的。”
“你讨厌这条蛇，我帮你拿去换东西好不好，你想要什么写给我看。”
……
与来时一样，邵厌说再多的话哑巴也没有多余的反应。
走到哑巴家门前，邵厌将背篓一把塞进关青阳怀里，赌气道：“你这么讨厌我，还你的！杀死这条蛇我也有份，现在都送你了。”
他瞪着关青阳，要他把背篓腾空再还给自己，鱼和蘑菇可以送，装东西的背篓送了他还得到处淘换。
关青阳见他气恼的一张脸，穿着不合身的衣服袖子折了又折，模样滑稽中有几分可爱，没忍住笑了一下。
他将背篓里的蘑菇拿出来，鱼和虾好端端在里面，重新递给邵厌，他只要蘑菇。
关青阳不需要养家，打来的东西十之七八都拿去跟人做交换，蔬菜水果从未缺过，拿走邵厌的蘑菇是因为这蘑菇太扎眼。
后山的每一个角落他都去过，他找到过野生蘑菇，只不多多半还没长成便枯萎了，这么厚实的蘑菇他也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