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警官接过纪昭的手机，转而使用对讲机联系烂尾楼的同事，“八楼还有人，派几个人将人带下来。”
纪昭抬头向上望，目光锁定在八楼窗口，什么都看不清的他仿佛已经锁定了邵厌的身影。
他回答警官的问题：“他恨不得我死，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警官哼笑一声拍拍纪昭的肩膀：“不管什么深仇大恨，遵纪守法懂不懂？”
说着他把手机还给纪昭。
屏幕上的红点没有移动，停留在刚刚的位置，纪昭无声地笑，看来仅仅送邵厌一串玛瑙他还是不知足啊。
楼上往下望的邵厌缓缓退回房间里，对萧三的死没有丝毫惋惜。
卢云山仍然晕着，杨军报复地在他同样身体部位踢回去。
“卢云山拿孤儿院的事骗我出来。”踢完杨军还是不解气，抽了卢云山两巴掌。
他手脚被捆了许久，现在还是木的，下手没个轻重轻易就将卢云山的脸抽肿，竟然直接将人抽醒了。
杨军愧疚地问邵厌：“你的画怎么办？”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邵厌按下结束直播，这段视频足够劲爆，相信不管将来这幅画在什么场合出现，都会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传奇。
卢云山喘着粗气半坐起身，他靠在水泥墙面上，看清了邵厌手上的动作震惊道：“你竟然在录像？”
邵厌挑了下眉，把结束后的直播时长拿给他看：“不仅是录像，我还在直播。老师，一切都结束了，虽然你从未对媒体回应过我指控你的事情，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我证词的佐证。还有，你这辈子都看不到萧三活着为他的所作所为忏悔，他已经摔死了。”
卢云山听到最后一句话惊恐地瞪大了眼，他连滚带爬地赶到楼梯间往下看，刚刚赶到的120急救人员将萧三的尸体盖上一层白布，鲜血从萧三的扭曲的身体流出来，染红了他身边的一切。
“啊——”卢云山嘶吼着狠狠锤击地面，“凭什么，凭什么我要一个人痛苦这十九年，凭什么让他潇洒一辈子又死的这么轻松！”
所有恨来不及落实又瞬间化为空茫，他看不见萧三活着痛苦，他又拿什么去和死人争斗。
邵厌拍拍身上的土准备离开，他劝慰卢云山：“老师，警察就在楼下，十九年前的事和今天的事，很快都会有一个结果。”
“结果？”卢云山嘲讽地反问，“我才不要这样的结果！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既然死人比活人痛快，不如你陪老师去死吧！”
卢云山一个反扑，将邵厌扑倒在地，拽着他要往萧三坠楼地方挪去。
“小帆！”杨军碍于楼梯间的地形不敢动手，只能在另一端拉住邵厌，“警察已经上楼了，卢云山你不可能得逞的！”
卢云山顿了顿，偏头去听楼下的声音，果然有脚步声。
三人僵持不下，这样拖延下去只能白白放走邵厌，卢云山转而抱住邵厌不再挪动，从口袋里掏出几粒胶囊就要往邵厌的嘴里塞。
“师生一场，老师送你点好东西，让你永远是老师的乖学生。”卢云山去掰邵厌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