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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得益于谷雨那杯热牛奶,也许她只是太累了,苏寒在飞机上睡了一个小时,也被乱七八糟的梦境魇了一个小时。飞机晃动着降落至首都机场时,她醒过来。

    短暂的睡眠,头疼不光没有缓解,还更加严重了。

    薛稳来接机,看了看她苍白的脸,还有眼眶下的黑眼圈,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我应该把你现在的样子拍下来放到网上,保准能再立起来一个‘敬业’的人设。”

    苏寒不大想说话,简短地回道:“我没事。”

    薛稳不再搭理她,犹豫地看向小小只的谷雨:“先送你回家?”

    谷雨的小肩膀颤了一下,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苏寒看了看他,向驾驶位上的薛稳报了一个地址,然后便面色僵硬地转开头,看向车窗外。

    她报给薛稳的地址,是谷云亭之前在国内购置的房产。谷云亭死后,他名下所有资产皆被拍卖,苏寒不知道张敏用了什么方法将这处房产保留下来。

    薛稳开车的技术很好,五十分钟后,车子稳稳停在别墅门口。

    苏寒下车,帮谷雨将行李从车上拿下来。

    谷雨小小的脸孔上有一点惨然,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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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要一直抗争。抗争到底。

    那时候她是怎么回答的?

    那时候她说,如果生活真是一场战斗,她一点儿也不想赢,也不想抗争。

    她其实一直是没什么上进心的人。

    现在仍是如此。不同的只是,以前不想抗争,现在是没有力气抗争。

    庄婷不找烟灰缸了,她默不作声地点了根烟,降下半个车窗。

    清凉的夜风裹着烟草的气息拂面而来。

    “苏寒,”她说,声音略带着沙哑,却又被夜风拂得异常温柔,“现在没想好,我们就先不想,行吗?答应我,今天晚上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有什么问题,我们明天再讨论。”

    现在先不想,行吗?

    苏寒点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