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琼拾起她的小书篓,拖着疲惫的身体,按照沉晖指的路,找到了“天字号”学堂。

    果然如她先前所料,天庭学堂外空无一人,是因为纪律森严,大家都按时到了。

    当应琼走到天字号学堂的门口时,正在讲课的学堂夫子发现了她,并没有立即中止讲课,而是一边讲完自己在讲的课,一边用目光紧盯着应琼。

    这一举动,让原本认真听课没注意到应琼的学生们,随着夫子的目光,将注意力转移到应琼身上。

    几十道目光将应琼上上下下大量个遍,让她无所遁形。

    应琼也不怯,大大方方地任他们打量。

    夫子讲完一段课,才提起门口处的应琼:“开学第一天就迟到,是在给夫子下马威,还是给你的同学们下马威啊?”

    若是没有遇见沉晖,应琼应该会嬉皮赖脸地说:“夫子我就上今天一天课,明天就不来了,所以别教训我,省得浪费大家时间。”

    可她遇到了沉晖,估计明天还得来这学堂,那就不能把话说得很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应琼低头认错:“对不起夫子,我明天不会了。”

    夫子也无意继续为难,他晾着应琼不过是想让应琼长点教训。如今应琼认错态度很好,他赦免道:“行了行了,快去你座位上坐着,别再耽误大家的时间。”

    “谢夫子。”

    应琼扫视一番,看到其它座位上都坐满了人,只有最后一排靠窗边的座位是空着的,于是提脚走去。

    从门口到座位,要穿过两列座位间的间道。

    靠近间道座位的同窗们,纷纷对应琼行注目礼。

    其中就包括沉振。

    沉振的目光比起其它同窗的目光,少了些好奇,多了些看好戏的意味。

    应琼下意识地低头,看到沉振伸出来的脚。

    毫不犹豫,她照着那拦路的脚踩了上去。

    沉振意识到应琼发觉了他的意图,想收回脚已经来不及。被应琼痛踩一下,他当即从座位上暴跳起来,准备骂娘。

    瞥到夫子警告的目光,方才憋下了满口骂言,悻悻坐下。

    可是他的脚,真的好痛啊!

    沉振不敢用治愈术,假如他用了,同窗和夫子都会知道这件事儿,他丢不起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