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夜白豁地抬眸,眯眼看着江酒,眸子里满是打量之色。

    江酒没理会他,伸出修长的指尖去勾白灼的下巴。

    指腹刚触碰到他的肌肤,身侧的男人‘啪’地一下将她的爪子给拍掉了,紧接着头顶传来警告声。

    “不许碰别的男人。”

    江酒翻了个白眼,她之前还勾引了这老东西呢,要是被这狗男人知道了,还不得原地爆炸?

    “他这是怎么了?”陆夜白蹙眉问。

    江酒耸了耸肩,不以为意道“被我深度催眠过,意识还没恢复,所以看上去有些精神错乱。”

    说完,她伸手在他眼前打了两记响指。

    白灼原本惊恐涣散的眸子慢慢有了焦距,整个人瞬间恢复了正常。

    “江酒,你他妈坑我。”

    话落,他猛地起身,试图从地上蹦起来掐江酒的脖子。

    可双手双脚的骨关节被陆夜白给废了,他这么一动,牵扯到了受伤的筋骨,惨叫了两声后又重新瘫坐在了地板上。

    “江酒,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江酒摊摊手掌,似笑非笑道“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我会催眠术哦,让一个顶尖的催眠师诱惑你,白灼,你活该沦落到如此地步。”

    “你,你是催眠师?”白灼满脸惊恐地看着她,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了起来。

    “所以说上次在酒店与江柔发生关系的不是陆夜白,那蠢货之所以认定他,全是因为被你给催眠,然后强行灌输了意念,而这次也是如此,那两个小东西根本就没中毒,是你用催眠术强行让江柔误认为她成功下了毒。”

    “不错。”江酒很干脆的承认了。

    瓮中之鳖,无需再让她花费心思与他周旋。

    “白灼啊白灼,就因为莫愁当年没有收你为徒,将此生所学都传授给了我,你就要如此恨我么?为了报复我,你试图在新药剂里动手脚,这般草芥人命,你还有什么资格待在医学界?”

    白灼怔怔地看着她,脸上一片死灰,愣愣地问“寻常的催眠师根本没那本事改变一个人的意识,更无法强行将自己的意念灌输到被催眠者的脑海里去,你到底是谁?”

    江酒红唇微勾,轻轻一笑,凑到他耳边道“你可听说过‘缥缈’?”

    白灼的瞳孔剧烈收缩着,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她居然是缥缈,她竟是……缥缈。

    不可敌,终究是不可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