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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丽人好歹也曾是顾家的夫人，当年顾老爷子觉得儿子儿媳离婚不好看，想着在名面上至少好聚好散，因此周丽人在顾氏集团工作期间所提拔的人才也就没特意调动，只随着时间秉公考核、优胜劣汰。
张秘书虽然是二十年前就跟着老爷子的人，老爷子在安排行程上以及许多例如集团旗下公司考核的文件整理也都交由他经手，但自个儿自然还另有得力的集团元老g将以及其他左右臂膀，私事上更有其他贴身秘书兼任看护照料，是以张秘书也算不上心腹，顶多是得力助手。
也不是说张秘书可能有什么问题，但若是周丽人有心想从他那边打听什么，顾老爷子也拿不准他究竟会不会透露一二。
单看他愿意提拔自己那弄臣一般的侄子张安廷，顾老爷子就觉得不行。
倒不是顾老爷子太过刻板、觉得给自家子侄开后门就是不行，但张秘书跟着顾老爷子少说也有二十年，难道就不知道顾老爷子最讨厌这种跳蚤似的废物吗？
不过就是看在张秘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给一份无关痛痒的职缺，同时也就当作给年轻人一个机会罢了。
顾照景想通以后便与程曦说道：「老头子就是想借着张秘书的嘴巴传话给人。」
「给谁？」程曦是看出顾老爷子作戏、也联想到顾老爷子想藉由张秘书的眼睛和嘴巴想透露些什么，却不知道具T想透露给谁。
爷孙俩吵架的事对整个集团究竟没有帮助──就算顾照景几乎把整个顾氏囊括手中亦是如此。所以程曦推断那还是顾氏的「敌人」。
是内贼？还是外面的人？
顾照景别扭地说道：「会让爷爷如临大敌的也不过是……」是他的生母。
顾照景也不是笨蛋，自然知道周丽人从离婚前的一段时间开始便不希望自己与「姓顾的」靠太近，但这句话若要亲自对程曦说出口，那还真有些不自在。
他觉得自己带着一身龌龊，不想让那些肮脏事糟了程曦的心情，更不想……影响胎教。
程曦的脑筋倒是转得快。
她这阵子跟着顾照景共同处理不仅限于微光建筑的文件，同时也观察着市场动向，晓得顾氏在商场上雷打不动的地位，而在外对于顾照景准备正式接班的GU价与市场反应都是压倒X的正面回馈，因此也就只有内部问题能让顾老爷子如临大敌，只是……
顾氏很稳定。
稳定得b教科书上的理想模范还要稳定。
主要在于当初的顾老爷子强势崛起时亦肯分权，加上集团内部的规章分明，旗下各式不同的产业既是互助也有竞争关系，就是集团创立已将届一甲子也始终保持着活力。
程曦不是不相信表面的数据，而是她知道天下之事常发于至微的道理。如果连顾老爷子都能如临大敌，那就代表这件事非常严重，甚至……能动摇顾氏根本？
不，顾氏结构健全、监督T系和规章亦十分周详，要动摇根本究竟不切实际，因此更可能的是那件事情足以造成顾氏一时震荡？
顾照景也猜不明白为什么刚y得b钻石和y的顾老爷子如此忌惮周丽人，但顾老爷子臭脾气讨厌归讨厌，做事情还是有道理的，是以他倒是乐于配合。只是乐于配合是一回事，要怎么开口又是一回事。
其实程曦本来也不是好奇的X子，但那还是对外，对内的事若她Ga0不清楚可是会不安的。
就像是当年她在家里想要装胡涂、得过且过，不想让父母的懦弱与愚蠢烦了自己，却没想到父母就只因自己这么个「一念之差」便落了寻常人便能看清的陷阱，让程家重新背负起几乎令她崩溃的债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