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闲起现在在粉圈也算是个有名有姓的,还跑回来参加未出道组的声乐课,也算是个稀奇事,不光几个练习生偷偷拍了照片发朋友圈,连指导员都叫了他上台去做示范。没多久,就连几个队友都知道了他的动向,蔺徵还特意给他发了消息,问他是不是被原颂那句评价刺激到了。

    “你想学唱歌回去上练习生的课干啥啊,听了两年多了,真有用不是早学会了。想学真东西还是得去专业的工作室找私人老师针对你的嗓音条件做私家指点啊。”ICE的主唱在手机那头指点江山。

    宁闲起无奈。

    他还能不知道那样更有用?那不是要钱吗?

    倒是原颂,给他发了条消息,问他想不想学作曲。

    行远给练习生的安排的培训课程在业内已经算是数一数二的专业了,但作曲这种高阶技能纯靠天赋,十个歌手里能有一个会写歌的就算乐坛幸事了,所以也没安排相关的教程。

    ONE乐团的四个人倒都是音乐学院的科班出身,他们上次发专,十二首歌里就有七首是成员自己写的,宁闲起听过原颂写的那首《女王》,节奏强烈,特别抓人,还曾经在他的音乐播放列表里待过很长一段时间。

    虽然不知道原颂怎么就因为讨论了两辆车就忽然和他亲近起来了,但大好的机会怎么能放弃?宁闲起立刻回消息,玩笑着问什么价。

    那边回得也快:不贵,借下你的流量。

    知道对方也有所求,他才松了口气,顺理成章地约了饭。

    原颂定的地方。

    是后海的一家音乐酒吧,这种地方的主场从来都是夜晚,大中午的,甚至没几家营业着。

    原颂领着他熟门熟路地走进去,在空无一人的店里随便占了个卡座,也没有服务员上来照顾他们,他就自己冲后厨扯着嗓子要了两份烤鸭披萨。

    宁闲起看出来他和这家店必有联系,只是没有探究到底的习惯,便一切听安排。

    “我们以前就在这家酒吧驻唱。”原颂环顾四周,眼神里满是回忆,“这里的老板真心好摇滚,给钱又大方,豪气得很,认了你做朋友就一定为你两肋插刀。”

    宁闲起顺着他的话说:“怪不得你刚刚点菜那么熟,那烤鸭披萨一定是他家特色菜了,我一定得好好尝尝。”

    原颂说:“可惜啦,他那种性格的人,做生意容易吃亏,这回亏了个大的,这店开不下去了,他人到中年,也没了当年吃了亏就东山再起的奔头,打算回老家做点小生意。”

    宁闲起也跟着怅然了起来:“你很舍不得吧?”

    “舍不得啊。”原颂长长地叹了口气,忽然话锋一转,“所以我拿预备着买车的钱把这店盘下来了。”

    这倒确实是摇滚男青年会做的出来的事。宁闲起歪着头笑起来:“那这顿得原老板请客。”

    原颂也套起近乎来:“那天你来我们休息室蹭空调,我就觉得你这免费的半永久烟熏妆特别适合跟我做朋友。”

    宁闲起猜到多半是要他帮着打广告,或者还得上台唱两首歌炒点话题。不过原颂之前话就说得明白,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便大大方方地说:“正巧我也想多积累一些舞台经验……师兄的场子,我也能放开做点突破性的尝试。”

    原颂说:“叫什么师兄啊,听着怪生疏的,还指望你的粉丝觉得咱俩关系好来捧捧你朋友的场呢——也千万别原老师原老师的,我听见别人这么叫我就慎得慌。名字取出来不就是给人叫的,我的名字也不难听。”

    正巧披萨上来了,宁闲起尝了一下,确实好吃,不禁心情愉悦:“好的呀。”